第六十六章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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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这个留着一付典型德国式胡子胖的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在他脸上找到眼睛的人，刘家辉略微迟疑的开口道：“威廉先生，我想我请你到这里的来意你已经很清楚了，我想咱们还是直接开门见山的好。我很讨厌那些虚头吧脑的事，你看可以吗？”许洪亮很快将他的话翻译给了这位威廉先生。令二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位威廉先生回答时竟然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并且还是一口地道的京片子。这位胖的都已经没有脖子的威廉耸了耸肩答非所问的道：“刘，你很年轻，我在中国这么多年还第二次见到如此年轻的中国军队的将军。第一个还是你们的那位姓张的副总司令。你还是第二个，不过你好象比他当年还要年轻些。”“很高兴威廉先生的中国话这么流利，这样我们交往起来方便多了不是吗？”旁边被刘家辉带来专门负责谈判的赵永刚道。刘家辉将他找来是专门负责就价格和合同之类的东西谈判的。毕竟他和许洪亮都是军人，对这套讨价还价之类的东西不擅长。按照刘家辉的意思由他和许洪亮负责他武器装备的数量种类，其他诸如价格之类的东西让赵永刚这个后世经济系毕业的高材生去负责。可怜的赵永刚被昨天被刘家辉找回军部，看了一夜资料，满篇的繁体竖写的字差点没有把他搞崩溃了。不过好在学经济的就是学经济的，尽管资料看着很费力，但他也很快搞明白了法币与美圆的比价，又搞清了美圆与现在德国使用的帝国马克之间的比价，还有就是现在一吨钨砂在国际市场的价格，刘家辉想要的各种武器的时价，一般情况的优惠价。新武器和二手武器之间的价差。

    可怜的赵永刚在明知道不可能但还不死心的偷偷询问了刘家辉有没有电子计算器和电脑可以使用，在得到意料之中的否定回答后，不禁发出了一声让警卫连以为有狼跑进军部的嚎叫后，痛苦的端起了刘家辉早就给他准备好的算盘，用他擀面杖般粗细的手指头笨拙的扒拉起算盘来了。天知道他上辈子打算盘还是在上小学的算盘课上。经过半夜的折腾，眼圈变的象熊猫一样的赵永刚终于在吃早饭前拿出了刘家辉需要的数据。满以为可以回去补觉了没想到刘家辉又把他拉来参加谈判，当他提出抗议坚决要回去补觉时，没想到刘家辉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居然问他：“这里三个人谁是学经济的？谁有整天叨咕自己给家里的公司挣了多少钱？又是谁整天说自己最擅长的就是谈判？还有这些数据谁最清楚？你不去难道让我和许参谋长两个拿枪的人去和那些从生下来骨头里就会算计人的商人去谈吗？你不是平常老以自己是中国第一愤青自属吗？我告诉你现在就是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谈成了，你以后就被想再见到你老婆了。”看着趾高气昂手里拎着他一整也未睡计算出来的资料做茶壶状的刘家辉，深深有种上当感觉的赵永刚只能痛苦的点头答应他来谈判

    “威廉先生咱们就不要绕弯子了，我这里是我们这次要和你们购买的武器装备的清单。您开个价吧。”赵永刚将拿在手中的已经被许洪亮翻译成德文的资料递给了威廉。威廉接过资料耸耸肩道：“抱歉，亲爱的刘我想你现在既然已经是高级军官了，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伟大的元首已经下令停止对你们中国出售武器了。对不起你的这些东西我们不能卖。非常抱歉，你知道我国和日本是有条约限制的。”听他说完刘家辉和许洪亮对看一眼，眼光里同时透露出了一个想法：“这家伙开始敲竹杠了。要是真不能出售武器了，你这个该死的胖子巴巴的在这战火连天时跑到已经是前线的南昌干吗来了。坟地边上烧报纸你不是糊弄鬼吗”刘家辉知道他上次用一吨黄金向比利时洋行购买军火的事，恐怕在这些军火商人上层中间应该已不是秘密了。这个胖子恐怕就是冲这个来的。

    想到这里刘家辉皮笑肉不笑的道：”我知道威廉先生不仅是一名军火商人，另一个身份还是贵国唯一的帝国元帅驻中国的代表，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就是为贵国扩军的需要购买中国的矿产品吧。而我手里却正好有你需要的钨砂，我想钨砂对武器工业的重要性就不用我提醒威廉先商什么时候到？”“明天到，军座我搞不动为什么你要去订购那些奥地利生产的曼立夏步枪，看今天这个威廉的样子如果咱们要订购他们原产的1924步枪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在回答完刘家辉的问题后许洪亮有些纳闷的问道。刘家辉坐在沙发上苦笑道：‘我也想呀，不过现在购买德国自己制造的军火他们肯定不会卖的。今年上半年他们吞并了奥地利，现在又要对捷克下手，他们现在自己扩充军队也需要大量的武器装备，现役武器是肯定不会卖给我们的。实际上所谓的和日本人的条约限制只是拒绝向我们出售武器的一方面也是一个借口，归根结底还是他们现在自己还不够用，那有多余卖给我们。这些曼立夏步枪的直拉式枪机虽然结构略微复杂了一些，可它不挑食，不仅可以发射8毫米曼立夏步枪弹，更关键的是还可以发射国军制式的79步枪弹，而且圆头弹和轻尖弹都可以发射，况且精度也不比德制步枪差，甚至还要强上一些。就象咱们上次购买的勃郎宁轻机枪，虽然性能不如捷克式轻机枪，但也不挑食。否则购买的子弹一旦打光了，就凭军政部补充的那点可怜的重尖弹我拿什么去作战。”

    说完刘家辉又道：‘现在国内生产的子弹还是以圆头弹和轻尖弹为主，重尖弹不多。捷克式轻机枪好是好，可他实在太挑食了，只能发射重尖弹，轻尖弹和圆头弹用不了，一旦没了子弹的机枪还不如一把西北军的大刀好使，这也是我上次为什么放着相对便宜的捷克式不买而非要买略贵性能又稍逊的勃郎宁轻机枪的一个重要原因。它不象勃郎宁不管什么子弹只要是79子弹就能用。现在国内的弹药生产能力实在太差了，一个月的生产数量还不如人家一天生产的。曼立夏步枪可以使用79子弹，但德军的98式步枪却无法使用8毫米枪弹，咱们这次购买这么多曼立夏步枪，你想剩下的8毫米子弹德国根本就没有用留在手中只能是破烂，还不得便宜的卖给我们，子弹这东西不象步枪大炮可以回炉，这东西只能销毁。用他们手中的破烂换我们的手中他们急需的战略原料，我想这笔买卖德国人还是会做的。”说到这里刘家辉叹了口气道：“我想这次向德比两国购买的武器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向欧洲购买武器了。”

    再见过威廉的第二天刘家辉又和许洪亮去见了刚从上海赶到那个比利时军火商。这次刘家辉远没有上次大方。定单中只有八百万发79子弹，一百万发9毫米冲锋枪子弹，四万具防毒面具。24门20毫米高炮一万发20毫米高炮炮弹，六百挺勃郎宁重机枪以及24部无线电台。看着可怜的定单那位比利时军火商遗憾的摇乐摇头不解问原因。刘家辉学着他也摇了摇头道：“没钱了，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这位以为又能有一大笔利润进帐的比利时军火商只得摇了摇头失望的走了。

    不过刘家辉嘴上对这笔生意信心十足但心里可是一点底也没有，毕竟现在决定权在人家手里。况且具他在后世所了解的情况，德军退役MG13轻机枪都卖给西班牙和葡萄牙了，至于那些从奥地利缴获的武器精明的德国人并没有将它们销毁而是作为储备武器一直用到二战结束。一想到这些刘家辉不禁有些咒骂那个非要和上次一样用黄金支付贪婪的比利时军火商，他要是同意用矿砂交换武器，他何苦现在这样头疼。刘家辉这三天一边陪家人一边焦虑不安的等待那个该死的贪婪的酸菜炖guan肠吃多了的德国肥猪（赵永刚语）的回信。如果柏林要是不同意他在以后的抗战中只能靠军政部那点就连射击训练都不敢开展的可怜调拨维持战斗力了。他现在已经决定自己一旦自己的婚礼完事，就马上将赵永刚两口子踢到美国去给他挣美圆去，省的这小子因为自己拒绝了他提出的买一辆现在最新型的雪拂莱轿车补偿他的要求而整天在他耳边讽刺他自己抠门，烧起别人东西来却极为大方。他也不想想在现在法币一天一贬值的情况下，靠军政部从未长过的那点经费养活这么多部队容易吗？他还骂人家肥猪也不看看自己压根就没有比人家瘦多少。在忐忑不安中刘家辉终于等到了威廉给他答复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