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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香惜玉？
白宇看了一眼，脚步还有点轻浮，呼吸带着娇喘的小青道。
“刚才你的表现的确值得怜香惜玉，可惜了……”
“你这个登徒浪子！”小青一下子气结了。
可惜，还不待她再次开口，沈炼的声音，突兀间响起。
杀！
嗡嗡嗡！
一道道弓弦声几乎齐刷刷响起。
上百号人齐射之下，本来被围困起来的巨鲸帮帮众，根本来不及发出半点的声音，瞬间被射成了箭猪。
大量鲜血飞溅之下，刺鼻的血腥味道弥漫，余下的十数名帮众，直接倒在血泊之内。
小青的脚肚一下子软了，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一幕，俏脸都发白了。
前一刻稍微提起，打算叫板白宇的勇气，更是荡然无存。
特别是看到上百名锦衣卫，手中那亮晃晃的劲弩，简直有种迎面扑来的窒息感觉。
沈炼对于场中的气氛变化，浑然没有放在心上，大手猛然一挥道。
“补刀！”
铮！
寒光流转的绣春刀瞬间出鞘。
下一刻，数十名锦衣卫，手中的绣春刀，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下，直接刺向倒在血泊的巨鲸帮帮众尸体上。
砰，砰砰！
这一幕，让本来神经弦已经绷紧到极致的所有人，瞬间稳不住。
一屁股直接跌坐在地上了。
更有一些胆小的人，更是脸色苍白，直接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昏迷过去了。
偌大的酒馆，直接陷入了死寂之中。
余下满身肥膘的李天明，更是浑身抽搐，屎尿失禁倒在地上。
沈炼厌恶地扫了李天明一眼道。:???
“大人，这家伙也要杀吗？”
李天明闻言，还在抽搐的身体猛然挺直，最终彻底吓破胆，昏死过去了。
“呸，真的连半点胆也没有，还说江湖中人，简直就是狗屁，杀你也是弄脏我的刀！”
沈炼吐了一口唾液，直接踹了李天明一脚后，并没有继续下死手。
只是静静的站在白宇的身边，等待着下一个指令。
作为这一群被称为血锦衣的小头目，沈炼很清楚白宇这一趟来衡州究竟是所为什么。
“走吧，通知当地衙门，把这些尸体挂城门示众，谁胆敢以武犯禁，只有死路一条。”
白宇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扫了一眼昏死过去的李天明道。
“顺便将这个肥猪扔去巨鲸帮大门，便当是我前去拜访的手信吧。”
“遵命，大人！”沈炼沉声回应，很快便转身大步走向门外。
沿途所过之处，那些本来在吕英奇面前疯狂表现的江湖人士，简直是要将心脏吊在嗓子上了。
待得沈炼走到大门之外，正打算松一口气，却看到沈炼猛然回头。
“我呸，如果你们就是所谓的江湖，连人也不敢救，连人也不敢杀，那么你们就是狗屁江湖，垃圾！”
“全部人给我回收弩箭，立刻出发！”
伴随着沈炼翻身上马，一旁的殷素素不由得白了一眼，大声说道。
“沈炼，你狼假虎威的样子，好不要脸噢！”
“哈哈，嫂子，你这样说，我沈炼可不在意，白大人的虎皮，扯着可是舒服。”
沈炼大笑了一声，连忙勒马转身而去。
看着落荒而逃般的沈炼，殷素素脸颊微红，连忙瞪眼喝道。
“沈炼，你这是找死，你才是嫂子，你全家才是……”
看着骂骂咧咧，一屁股重新坐在椅子上的殷素素，本来压抑至极的气氛，终于稍微缓下来。
看着遍地的尸体，还有鲜血染红的地板，吕英奇回过神，脸颊都微微发白，看着依然自顾着喝酒的白宇，急忙咬牙说道。
“白宇，你现在还有心情喝酒吗？只是因为你一个命令，一口气便杀了三十二人，这未免太过份了，本来我把你推荐到青云榜第七，还以为你有什么可取之处，现在看来我根本就是错了。”
“你就是一个魔头！”
魔头？
白宇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淡淡地扫了吕英奇一眼道。
“我本以为你是涉世未深，原来只是一个傻白甜。”
“这是巨鲸帮李天明带着手下，犯下的罪证，一年前，李家村出了一个容貌不错的丫头，李天明为了得到这个女人，带着这一群狗，火烧李家村，村中上下一百二十口人直接被杀死，女性被杀前，更是遭遇到非人的侮辱，更有五岁小女娃，活生生遭遇到十个人轮流对待。”
“三个月前，关东镖局押送镖路过衡州城，押镖的女镖头，是总镖头的女儿，李天明看上此女，假扮山贼，杀死随镖三十六人，女镖头最后不堪侮辱跳崖身死……”
“十天前，衡州城内，李天明当街看到一个女人……”
伴随着白宇的言语落下，殷素素将包袱内的案宗全部取出，重砸在桌面之上。
看着厚厚一叠的罪证，吕英奇面无血色了。
前一刻，面对白宇痛下杀手，吕英奇的确动了恻隐之心。
更是将白宇视为杀人魔头。
只是，现在听到白宇这一番言语，吕英奇红唇微微张开，硬是无法说出半句话。
毕竟，比起白宇刚才所杀，巨鲸帮等人犯下的累累罪行，简直是天理不容和该杀。
如果白宇能够被称为杀人魔头。
那么巨鲸帮的帮众，是什么东西？
“死在他们手中的人，一共有五千三百二十一人，其中还没有算上未经考证的受害者。”
白宇淡淡地开口，手中的酒杯，却砰一声崩碎。
下一刻，白宇霍然抬头道。
“如果，这就是你们口中的江湖，这种江湖不要也罢了。”
话音落下，白宇拿起桌面上的刀刃，转身便离开。
殷素素见状，也快步跟了上去。
看着一脸苍白，硬是回不上话的吕英奇，不由得摇了摇头道。
“孩子，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不懂。”
“还有，青云榜第七，你真的埋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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