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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人生无常，啧啧啧…”
周文忠舀出1暖壶的太岁水收在空间里，走出四合院直奔轧钢厂2号宿舍楼。
“呦！你哥还没放出来啊？”
“不用你管！”
享受着何雨水咬牙切齿的表情，周文忠倚着大门框，抬脚蹬在墙面上拦着何雨水的去路。
“现在不用我管了？当初你丫别跪地上求我啊。这院里人估计也就只剩下刘海忠他自己敢往身上揽捞你哥这活，因为他脑子发育不健全。说白了他就是傻。”
“让开！”
“前几天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跪都跪了，还差这次从我的裤裆里钻过去吗？我有上、中、下3策能救傻柱，你要不要听听？”
“不需要！”
“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跟你好好说说。我的下策20块钱，中策40块钱，上策66块钱。等你下次再来找我可就得翻倍喽。”周文忠把腿放下，越过何雨水往大街上走去。
“呸！”
周文忠听到了何雨水淬唾沫的声音，没有回头搭理她而是选择继续往前走。傻水呀，要是让我把你哥从保卫处捞出来，我是没太大把握能做到，但让他继续在禁闭室关下去，我还是轻轻松松能办到的…
此时天色已经全黑，四合院前院里的灯泡正在放光，王建平突然来访宣布大事情。
“人来的差不多了，我就长话短说。”
王建平抬手挡下刘海忠和许大茂酝酿的恭维，瞥了眼阎埠贵严肃说道：“首先是好消息，湖南那边又放卫星了！亩产15000斤，小孩躺上去压不到。大家伙先别激动！时间太晚先听我把话说完！”
王建平语气一顿站起身，瞅着阎埠贵继续说道：“现在和以前不一样，按照我们接到的最新指示。【整风改课】的政治任务又开始了，重点讲的就是小业主成份里多多少少带点剥削的意思…”
“王干事您听我解释…”
“闭嘴！先听我把话说完。”
“唉。”
“经济上的事我还真学了点。现在主要是说你阎埠贵，从明天开始早晨8点45分你去贡院党校接受思想改造，是孙定国同志的课。就是东单排楼一直往北走的那个贡院党校，从明天开始你的教师工作暂时停止，什么时候拿到思想改造确认书，你的工作就会立刻恢复。
咱们中国除了杨献珍、艾思奇，也就数他讲的课最通透。我们街道办接到的11号文件中，重新定义了小业主的那个…那个划分定义。哪怕是你们家在旧社会没有雇佣伙计，但只要是有雇工性质，那这里面就有点剩余价值。你成份历史上有问题，所以改造起来就要比别人多下点功夫，听明白了吧？”
阎埠贵低下头小声应道：“明白。”
“你们院里有没有工会会员？或者各个单位的工会宣传委员？”
王建平环顾一圈下来发现没人举手。微微摇摇头说道：“没有就算了，如果有的话记得来找我开介绍信，同样是去贡院党校接受培训教育。你们千万别像刘介梅一样不学习、腐化了！到头来还得我去拉你们一把，最后就是天气越来越热，你们院里一定要做好防火工作。这一天天的我都快累死了，上管马列主义，下管扑克象棋…”
王建平嘴里就没闲下来，推着自行车走到前院门口又转身说道：“还有最后1件事又差点忘了。虽然现在小土高炉不用炼钢，但是下个月开始又要进行卫生检查大评比。还是和以前的规矩一样，你们院子里必须得设立1个垃圾桶，带盖子的那种！
另外就是每家每户交2根耗子尾巴，别拿水萝卜根充数！设立的垃圾桶里一定要保持干净卫生，提示你们一下，再过1个月苍蝇可是越来越多。还有就是互相监督各自房产，超过15间房产的要由政府来代管！举报有奖励，都招呼着点！卫生评分不高的院子是要插小白旗的！走了，这一天天的尽是…”
王建平骑着自行车离开胡同，许大茂和刘海忠俩人都没有顾得上宣布散会。1个是有些懊恼自己不争气，入厂这么久连个工会会员都没混上，另1个是最近几天都在一门心思的教徒弟技术，想把群众基础打夯实用来竞选车间小组长。
“老阎咱们家怎么又弄这么一出！还让不让人活了！”
“没事没事，你把心放肚子里，睡觉去吧。”
“唉…”
四合院后院刘家传来敲门声，二大妈打开门对何雨水说道：“我们家老刘已经尽力了，往里搭了不少人情才知道你哥这事闹得不小，你不信的话就去厂里打听打听，今天中午你二大爷还和保卫处的同志去食堂说这事呢，很多人都瞅见了。”
“二大…”
“砰！”
何雨水连第3个字都没说出口，就见到刘家堂屋里已经黑灯。一咬牙一跺脚跑进傻柱屋里接着拿钱，事到如今能救自己哥哥的只有周文忠1个人。
凌晨5点47分，神武门自由市场内。
“诸位老师请上眼，3年袁大头、8年袁大头我这里通通都有，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说瞎话没儿子！”
周文忠左手端着2个铝饭盒，右手抓起1把把的大洋然后轻轻松开，“哗啦哗啦”的声音把4个老头吵的直心烦。
“消停点吧，3年的袁大头每个9毛钱，8年的每个1块2毛钱。”
“就给这么点？太少了吧！我这可是真大洋！”
“我们给你的也不是假钱，每个大洋也就26克多，现在没人收这东西。”
“合着你们就按照每克3分钱来收啊？”
“差不多吧，卖不卖？”
“卖了！反正这244个大洋忒占地方。”
“那谁！赶紧给他瞅瞅手里的大洋，别让他再哗啦了！”
周文忠把饭盒递给1位老师傅，对方只是用手随便一扒拉就说道：“算钱算钱赶紧给他算钱，这些大洋都是真的。这2个是湖北宣统大洋，这4个是四川光绪的银元。品相都不错你可以留着自己玩。”
“不要了，通通卖掉腾地方。”
“行行。给你270块钱吧。”
“中！我这还有2个做工相当不错的银簪子您再瞅瞅。”
“给你加2块钱怎么样？”
“中！”
“老赵你给他拿272块钱。”
周文忠双手接过钱揣进兜里，顺便再找马游和领完今天的日结工资，屁颠屁颠的盘着手串往街道办事处走去。
“昨天晚上开会不见你人影，今天这么早就过来了，什么事儿这么重要啊？”王建平看着周文忠脚下的4个烟头问道。
“今儿不上班，找您借点开水喝喝。”
“你可真够闲的，走着。”
王建平提着黑皮包走在前面，周文忠从兜里掏出1个4两重的草纸包跟在后面。
“王干事您请拿拿味儿，说是顶好的太平猴魁，我也喝不出真假。”
王建平看着一根根翠绿扁平的茶叶叹口气，这种茶自己也没喝过，准确来说自己连听都没听过。从造型上来说肯定比高碎强100个档次，还没说话就见周文忠把茶叶水吐了出来。
“这茶不行了，回头我再请您喝好的。”
王建平刚闻了一下兰花香气，周文忠就准备把自己的茶杯给端走。
“别！就这么凑合喝吧。”
“王干事您这不是骂我吗？我请您能喝这种茶？今天我也是被人坑了，赶明个我请您喝点好的。”
“这就不错了。”
“您不用照顾我面子，您越这么说我就越觉得是在骂我。”
“没有，这茶真的挺好。”
“您真这么觉得？”
“嗯。”
周文忠把茶叶包夹进办公桌上的文件中，然后拿起1叠稿纸压上说道：“那您就先试着尝尝，我这儿包退货。回头您要是喝不惯可以让您家人来找我换。”
王建平掏出烟丢给周文忠1根说道：“你这么一大早就在门口等我，这事应该不小吧？”
“确实挺大，30多平方米呢。”
“怎么说？”
“老孙头要把房子抵给我，说是弥补他家儿子放火的损失。”
“你没使用什么过激手段吧？”
周文忠抬手指向玻璃窗户说道：“王干事您瞧瞧他们父子俩一脸贱笑的样子。我比窦娥都冤。”
“呵呵…”
“我先去把人请过来，您稍等一下。”
“嗯。”
周文忠走出门口，手里捏着15张大黑拾塞到孙庆来手中，然后拉着孙安康走进街道办。
“这是我们家的房产证，我想赠送给周文忠。我年龄也大了准备回乡下去养老。”
“想好了？”
“嗯。”
“你儿子没意见？”
“我举双手赞成！”孙庆来摁着办公桌说道。
“咔咔！拿走。”
周文忠曲指弹弹写着自己名字的崭新房契，把孙家父子拉出街道办。
“你们回去以后赶紧搬家！3个小时后我就锁门。”
周文忠交代完俩人，又去找王建平开张借用工具的纸条。一连喝了6泡茶，这才手里拿着1盘卷尺走回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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