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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中文 > 毒妃狠绝色 > 祸事不单行(五十)5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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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佛寺,位于临安城外的青岩山。

    佛像依山而刻,几乎占了整个山壁,盘坐石窟,身横九丈,高接崖端。佛祖之像前额宽广,眉眼细长,两耳垂肩,呈现出释迦的安祥,及普渡众生的慈善和智慧。

    除释迦大佛之外,佛寺最著名的就是山上那片野梅林。

    相传大佛寺不知哪代住持云游至蓬莱仙山,遇佛祖点化,带回三株野梅,种于寺前山坡。经过数百年的繁??,和数十代人的精心培育,如今的大佛寺梅林,已拥有数千株形态各异的梅花

    考虑到大佛寺僻处世外,山路崎岖难行,稍有耽搁只怕要宿在城外,因此杜蘅特地起了个大早轹。[]毒妃狠绝色5000

    推开窗一瞧,天公做美,竟是个难得的晴天。

    杜蘅很是高兴,打发人过去给老太太说了声,吃过简单的早点,就邀上黄雨套上马车出发了。

    等到了青岩山下,抬头望去,漫山银装素裹,天地皆是一片苍茫翥。

    马车至此已不能通行,杜蘅和黄雨在山下租了两顶暖轿,一前一后,颤颤悠悠地往山上走去。

    紫苏,白前,并四名侍卫在轿后随行。

    鸟兽无踪,溪涧断流,走在蜿蜒的山道上,唯一的声音就是踏着积雪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响。

    “什么人?”林小志的喝叱,在空旷的山路上,显得格外的刺耳。

    杜蘅心一紧,侧了耳聆听。

    没有回答,却响起了叮叮当当,铁器交击发出的脆响。

    轿夫发一声喊,扔下暖轿四散逃进了山里,转瞬不见了踪影。

    “啊呀~”杜蘅没有防备,身子一个趔趄,被抛得险些滚出了轿外超级兵痞。

    “小姐!”紫苏猫着腰,飞快地跑到轿前,掀开帘子钻了进来:“你没事吧?”

    “没事。”杜蘅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检查自身,急急问:“黄姑娘呢?”

    “我没事,二小姐且勿心忧。”黄雨连滚带爬地从轿子里出来。

    紫苏扶了杜蘅,白前扶着黄雨,四个人跌跌撞撞地在暖轿后汇齐,借着轿子掩护身形。

    “青天白日,怎么会有劫匪?”白前哆嗦着,蹲在杜蘅的身前。

    明明心里害怕,又忍不住从轿子后探出头往前面瞧。

    林小志带着几个护卫,正与五六个不明身份的黑衣蒙面人交手。

    呼喝喊叫声不绝于耳,不过盏茶时间,已经有二个人倒地,鲜血溅到雪地上,格外怵目惊心。[]毒妃狠绝色5000

    杜蘅的心咚咚的狂跳着,一时判断不出,是真的遇上了劫匪,还是石南做的一场戏?

    黄雨紧紧地揪着衣襟,半跪在地上,绝美的脸蛋上血色全无。

    “啊!”随着一声惨呼,白前煞白着脸,几乎跳起来惊嚷:“不好,林护卫受伤了!”

    紫苏面色大变。

    今日随行的几个护卫中,以林小志的武功最好,连他也受了伤,只怕是凶多吉少。

    “小姐,我们跑吧!”紫苏一咬牙,做了决定。

    白前惊慌地瞪大了眼珠:“跑?我们能跑到哪里去?”

    四个女子,除了紫苏有些拳脚功夫,其余三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跑得过那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

    黄雨一咬牙,忽地跪下来朝杜蘅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响头:“二小姐的恩,黄雨来世再报!”

    说罢,猛地站起来,迎着打斗的人走去。

    “且慢!”杜蘅一把握住了她的腕:“你此时出去,不谛送死!”

    “冤有头,债有主。”黄雨毅然道:“他们要的是我,我这就出去,把这条命给了他们!也省得连累了二小姐!”

    “你别傻!”杜蘅喝道:“他们是亡命之徒,就算你出去了,他们已露了行踪,又怎么会放过我们?”

    黄雨满面泪痕,又愧又悔又害怕:“我……”

    “小姐,”白前惊惶失措地嚷:“快想办法,林护卫他们已经不行了!四个被放倒了三个,只剩林护卫一人在支持……”

    话未完,停在路中被她们用来遮掩身形的暖轿,忽然被人大力掀翻在一旁。

    一名身着黑衣的蒙面大汉提着一柄还在往下滴着血的钢刀,仿佛从天而降,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眼前。

    白前惊悚之极,扯开喉咙,石破天惊地惨叫了起来:“啊~~~”

    “闭嘴!”黑衣人钢刀一挥,凶神恶煞地喝叱。

    紫苏忽地蹿起来,象出了膛地炮弹似地往他胸口狠撞了过去。

    黑衣人猝不及防,竟给她撞得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养妖成夫!

    “小姐,快跑!”紫苏手脚灵活,乘他愣神的瞬间,一骨噜骑到他身上,拳头雨点似地往下砸,嘴里大声嚷,笑容可掬的邻家大哥。

    “这才乖。”石南眉梢眼角俱是温柔。

    杜蘅大为窘迫,热气上涌,颊飞红云。

    当着黄雨的面,又不敢瞪他,只好撇过头,假装欣赏墙上挂着的字画。

    石南伸着两条长腿,姿态闲适地倚在圈椅中,毫不避忌地盯着她。

    黄雨冷眼瞧着这二人的神情,暗自猜度着二人的关系,一声不吭,一碗姜茶一饮而尽。

    石南收回绕在杜蘅身上的视线,并不给她丝毫回避的机会,单刀直入:“黄姑娘的身份是什么,为何引得六扇门的高手追杀?”

    黄雨心脏骤然一抖,十指在膝上死死交扣着,半晌无言。

    不止她,杜蘅也吓了一跳:“你确定?”

    “在下所言是否属实,黄姑娘心中应该明白官路无疆全文。”石南轻哼一声,语气里夹了几分寒意:“你对她掏心掏肺,差点连命都搭上,人家却半句真话也不肯说!”

    黄雨蓦然抬头,轻嚷:“不是的!我不是存心欺骗二小姐……”

    “无心也好,有意也罢,都摆脱不了欺骗阿蘅的事实!”石南俊容一沉,面上罩着一层寒霜小】

    【说】

    黄雨机灵灵地打个寒颤,泪水滑出眼眶,顺着白玉的似双颊滑了下来:“我……”

    “别哭了,”杜蘅低叹一声,递了条手帕给她:“事情已经发生,哭泣不能解决问题。俗话说,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若你遇到棘手的事情,凭自己的力量无法解决,又信得过我的为人,不妨说出来大家参详一二。当然,如果事涉隐私,确实无法启齿,我也不能勉强。可是,我尚有父亲祖母健在,不敢再留你在家中,以免祸及家人。咱们,只能好聚好散。”

    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又软硬兼施,石南听了也不禁暗自喝彩。

    黄雨到底是个十几岁的闺阁女子,这几个月来遭逢大难,迭遇变故,疲于奔命间,精神早已接近崩溃的边缘,哪里还敢再遮瞒?

    哭道:“我本是河南开封人,亡父黄则中,是太康十四年的进士,先是在六部观政,十七年补了河北邯郸府大名县令的实缺。因性子耿直,不肯逢迎上官,又不愿朋比结党,故尔虽严格自律,吏治清明,却四年一直未得升迁。”

    “今秋大旱,亡父多次上书府官,请求将旱情上报朝廷。可恨胡知府妄为父母官,好大喜功,怕此折一上,考核降等不利升迁。不止不赞同父亲建议,反而劝亡父将仓中余粮低价倒卖给烧锅庄,从中获利。遭亡父坚拒并怒斥其为国之蛀虫,一纸诉状将府官告到了布政使跟前。不料状纸不知怎地碾转回到了府官手中,自此与府官结下死仇。”

    “到十月,飞蝗来袭,秋粮颗粒无收。亡父不忍百姓流离失所,冒死开仓放粮,开粥设厂。是以,后来各地皆有流民暴发,唯大名稳如泰山。渐渐有附近州县百姓闻讯蜂涌而至,有人建议紧闭城门,将流民拒之城外。亡父不忍,遂大开城门,开设流民所,收容各地流民。”

    “后来,大名周围聚集的流民越来越多,以大名一县之粮,明显已无力为继。终于有一夜,流民暴乱,数百人冲入县衙。可怜我一家十口,竟无一幸免,尽数惨遭毒手……”

    黄雨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杜蘅心是恻然,不知如何安慰:“黄姑娘,请节哀顺便。”

    石南不为所动,剑眉一挑:“既是阖家遇害,何以黄姑娘得以幸免?”

    黄雨哭了一阵,胸中抑郁略散,拭了泪:“只因事发前一月,我遭未婚夫家毁婚,我心中抑郁便去庙中小住,侥幸躲过一劫。后有几位差哥受过亡父恩惠,冒死来报,称亡父并非死于流民之手,实是有人暗中鼓动流民冲击县衙,并乘乱混进流民中,将我家人全数屠净……”

    “那差官曾去府里公干,因此识得其中一人,实乃府中捕快。他劝我连夜潜逃,想办法进京告御状……可怜我一个深闺女子,突逢惨变,哪里有什么主意?仓促间,也只能忍悲含泪,收拾了细软,由几位差官护送着,出了邯郸府。”

    黄雨说到这里,又是泪水涟涟:“一路本相安无事,后来盘缠用尽,路过保定时,便去投靠亡父的昔日同乡,保定府经历司经历。哪知他表面一团和气,暗里却引了官兵来捉。幸得差哥机灵,瞧出不对,护着我们几个连夜逃了出来。”

    “这之后,我们一路追追逃逃,差哥,奶娘,丫环陆续离我而去。最后只剩我孤身上路,躲躲藏藏地好不容易进了京,却因盘缠用尽,饿晕在路上。若非遇上二小姐,早已是黄泉路上的一条冤魂,哪里还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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