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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中文 > 毒妃狠绝色 > 祸事不单行(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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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苏表情严肃,颇有几分端凝之色。

    白蔹几个听着有理,脸上便露出几分畏惧和羞愧,心里已生了退意。

    白蔹把凑的唁金拢到一处,交到白前手中,委婉道:“是我的错,大伙都去了,小姐跟前只剩紫苏姐姐一个,怕是不方便……”

    白前气得小脸煞白,截了她的话道:“不用说了,几位姐姐的好意心领了。我原也没脸因家事劳动各位姐妹,误了小姐的事,更不敢拿小姐的身子做赌注。只是我是个女子,家里还有老子兄弟,停灵多久何时上山却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且,我虽比不得姐姐见多识广,可也没听说,有哪家娘死了不停灵,直接抬上山的。”

    说完,银子也不要,扭身就往外走膈。[]毒妃狠绝色91

    紫苏又气又急,追出去喝道:“我这也是替你着想,你咋不识好人心呢?”

    白前只当没有听见,低了头往外疾走。

    许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急得直冒汗脂。

    正闹着呢,只见二门的小厮飞奔着进来报信:“燕王殿下来了!”

    几个丫头唬了一跳,也不闹了。

    紫苏问:“燕王为做什么,可有说?”

    “不知道~”小厮跑得满头大汗:“突然就来了,在药熏房里研究了半天,抓了付强哥问东问西,又说有事要问二小姐流氓艳遇记。”

    紫苏心里咚咚直跳,急匆匆回屋去禀杜蘅。

    白前犹豫了一下,叫了许遥过来,塞了一包碎银给他:“二哥,你先回去支应着,等小姐这里事了了,我再回家。停灵的事,你跟爹和大哥商量着,也别太长,最多三天就上山罢。”

    她虽年纪最小又是个女子,但一则素来聪慧机灵,二则她是杜蘅贴身的丫头。许家二个兄弟也是因了她才谋了份好差事,又因为她时常送些银子回家,家境渐渐有了起色,是以说起话来,就是许父也不敢不当回事。

    许遥不敢多言,唯唯讷讷地去了。

    这边紫苏几个紧赶慢赶地服侍着杜蘅换了衣裳,正梳着头呢,那边南宫宸已到了院中。大风小说

    紫苏只好出去,请他到花厅坐了,又亲自沏了茶上来,杜蘅这才进来,屈膝下去:“给燕王请安。”

    南宫宸摆了摆手:“虚礼免了,坐吧。”

    “谢王爷赐座。”杜蘅也不问他来意,侧身坐了,一如既往地安静从容。

    南宫宸一颗纷繁复杂的心,刹时便宁静下来。

    似乎再大的麻烦,亦能迎刃而解。

    美丽的幽瞳里微光一闪,略带着几分嘲弄之意:“二小姐果然沉得住气。”

    “恕我愚鲁,不知王爷是何意思?”杜蘅不急不慌,淡淡反问。[]毒妃狠绝色91

    南宫宸冷哼一声,眸光犀利,象是要把她的心剖开一样:“二小姐何必揣着明白装湖涂?本王且问你,无缘无故,杜府何以院中遍洒石灰,前后皆设熏药房,所有人等出入必得药熏?”

    这段时间,他派了人对杜蘅明查暗访,又在杜府周边设了暗桩,想要查点蛛丝马迹。查来查去,没查到可疑之处,反而发现萧绝经常出入杜府内院后宅,与她过从甚密。

    再后来,便发现端午未至,杜府上下不论老幼已提前佩了香囊,立夏之后更是院中四处洒石灰,前后门皆设了药熏房,府里上自杜谦下到小厮婆子,出入皆要艾叶,苍术,白芷等药熏一遍。

    偏最近时有大臣因风寒请假不朝,且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太医院空前忙碌,前几天肃亲王府一名小妾患病,差人拿了肃亲王的贴子来太医院请人,结果因太医院倾巢而出,硬生生让管家等了几个时辰……最终,那名小妾没能挨过去,殁了。

    肃亲王大发雷霆,把钟翰林叫去,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是个心思灵敏之人,既动了疑,自然要去临安府查看死亡登记名录。

    及到出了门,到了御街之上,却鬼使神差地拐了弯,等到他回过神来,人已坐到了杨柳院的花厅里……

    到底为何要来,连自己也说不清楚。

    “哦~”杜蘅神情自若,漫声道:“入夏以来,鹤年堂病人激增,且家中老幼众多,现在又是春夏之交,为防患未然,做了些措施罢了。却不知触犯了大齐哪条律例?”

    南宫宸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十分失望:“本王以为,至少你是个与众不同的,还懂得怜恤百姓疾苦,却原来也是个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

    杜蘅目光冷凝,不闪不避,静静与他对视:“我本是个闺阁

    女子,所求的,唯阖家平安,一“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韩宗庭双膝一软,蓦地跌坐在地上。

    “大人,”师爷瞧他这般模样,急急凑过来看了一遍,脑子里也是嗡嗡乱响,惊得面无人色:“莫不是,莫不是生了时疫?”

    他想的,却不是东翁大祸临头面临削官丢爵的危险,却是前几天一个朋友得了急病,跑去探望,还拉着他的手说了好一会子闲话,搞不好已染病在身……

    他活了五十多岁,时疫的厉害如何不晓得?

    一旦染上,泰半难以活命,登时也顾不得安慰万念俱灰的东翁,掉头就往药铺跑:“大人,我,我有急事……”

    南宫宸从临安府衙出来,知道疫症已是事实,略一思索,打发陈泰去请钟翰林,自己直接奔了皇宫,递牌子称有急事请见太康帝。

    太康帝知他性子沉稳,若无大事发生,断不至赶在宫门要下钥的时间求见。

    是以,立即召见了他。

    等南宫宸进到御书房面见太康帝,呈明厉害,钟翰林也匆匆赶到了。

    “翰林,燕王所说是否属实?”太康帝未置可否,把目光转向钟翰林。

    钟翰林缓缓点头:“燕王所虑,并非无凭无据。如今四城之中,染上时疫之人越来越多,且有越演越烈之势。”

    “出了这等大事,为何不及时上报?”太康帝眼中寒芒大盛。

    南宫宸当即跪地,称:“儿臣失察,请父皇责罚。”

    钟翰林苦笑:“怪臣,臣因老迈,这几年已不大出诊,太医院之事也甚少管理我的仙女老婆们。是以消息闭塞,耳目不灵。下面之人,多半是想求稳妥,不敢妄言。”

    古时愚昧,认为是朝政不靖,吏治不明,皇帝昏聩,才会至老天震怒,降下灾祸。

    太康帝自然也明白,沉吟片刻,问:“到什么程度了?”

    南宫宸不敢隐瞒,把今日去见朝宗庭,查阅临安府死亡名册一事,俱实以告。

    听说一日所殁人数,已超往年一月之多,太康帝面色凝重,沉吟片刻,问:“依翰林之见,应如何应对?”

    “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是请父皇暂时出京,往承德行宫小住数月,待疫情平息后再返回京师。”南宫宸道。

    “胡说!”太康帝大怒,拍桌高喝:“京城危殆,朕即为一国之君,理应坐镇京师,与百姓群臣共御灾祸,岂可贪生怕死,一走了之?”

    钟翰林跪地道:“殿下所言极是,圣上乃九五之尊,身系万民之福。切不可逞一时血气之勇,当为百姓群臣,保重龙体为要。”

    南宫宸语气真挚,言词恳切地道:“父皇若是信得过儿臣,就把督管时疫的差使交予儿臣办理!儿臣愿意一力承担所有后果!”

    太康帝目光如炬,双目灼灼地盯着他:“你难道就不怕死?”

    “悍不畏死的,是莽夫。”南宫宸泰然自若:“儿臣自然也怕死,然死有重于泰山,亦有轻如鸿毛。倘若能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谋福趾,替朝廷出力,便是死了又有何憾?况且,时疫重在预防,只要小心谨慎,未必一定会死

    钟翰林连连点头:“皇上放心,时疫听起来虽然可怕,但只需方法得宜,及早预防,是完全可以控制得了的。”太康帝蹙眉:“既是如此,朕为何要远避承德?”

    “是为确保万无一失。”

    “不用说了,朕不走。”太康帝一挥手。

    钟翰林无法,只得把自己知道的防疫病的方子,洋洋洒洒写了几大张,又列了几十条注意事项。

    这中间,太康帝连下了几道口喻,急召几位阁辅并辅政王爷夤夜入宫议事。

    第二日早朝,便宣布了京师疫病之事,南宫宸为首,南宫庭,南宫康,和磊等为辅,五军步兵衙门协同临安府,共同督管。

    皇上当庭下了罪己诏,同时宣布,京师内九门,外八门集体封闭,戌时起宵禁,各大街道遍洒石灰;

    有人染病,立刻上报府衙,当场隔离,圈禁起来;

    不论贫富贵贱,一旦确定为疫病而殁,尸体都不得擅自处理,需送往分设在内外城的殓葬处,统一焚烧后再行掩埋;棺木,一部份由朝廷拔款,另一部份则由乡绅富

    户,勋贵之家捐资募集;

    朝廷重金招募了人手,专门负责焚烧掩埋尸体;

    又在四城多处设了粥厂和药局,免费施粥赠药;

    大相国寺还自发勘刻了许多防疫的小册子,置于大殿之前任人取用,教百姓一些防疫的知识……

    当然,这都是后话。

    自四月十四始,一场如火如荼的防疫战,就在临安城里打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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