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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中文 > 毒妃狠绝色 > 侯门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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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正庭从御书房里出来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乌云翻滚,阴沉得好象随时要压下来一样。而他的心情更是阴霾密布,糟糕透顶。

    往年他进宫,太康帝就算有再重要的事,也会放在一边先接见了他。可是今天,他却在偏殿里等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对一个等待召见的臣子来说,其实真的不长,何况他还能进到偏殿,有内侍茶水点心殷勤的伺候。

    起初他也并未在意,直到在廊庑上遇见那个从御书房里出来的锦衣青年。青年见了他,嘴角一弯,痞痞一笑,扬长而去。

    夏正庭瞠目膪。

    他十五岁就被老侯爷扔进军队,至今已驰骋沙场四十余年!

    凭着铁血的手腕,强硬的作风,严明的军纪,在军中竖起起了绝对的威望,成为唯一可以与萧乾争锋之人!

    不论身世多么显赫的世家子弟,见了他无不毕恭毕敬地称一声:“侯爷~”垂手让道,不敢越雷池一步技。

    就算是几位封了王的皇子,也要给他几分薄面![]毒妃狠绝色

    看这青年的表情,分明是识得他的,竟然招呼也不打一个权杖全文!真是岂有此理!

    似是看穿他的心思,内侍压低了声音介绍:“侯爷久未回京,想必还不认识吧?这就是穆王府的世子,萧绝,因排行第七,人称萧七爷。”

    夏正庭脚步一顿。

    萧乾在军中威望颇隆,与皇上更是私交莫逆。

    他这一辈子虽然都在竭尽全力想要超越,却也从未敢妄自匪薄,自认真的可以与萧乾比肩——倒不是认为实力不如他,而是他与皇上是过命的交情,这一点不论立多少军功都无法弥补!

    如果那人是萧乾,他的等待虽不至说毫无怨言却也无可奈何。然而,皇上竟为了萧乾的儿子,将他晾在偏殿半个时辰。

    这却说不过去了,让他情何以堪?

    平昌侯府在他手里,尚要给一个毛头小子让步,等夏风接了手,岂非只有摇尾乞怜的份?

    合着他奋斗了几十年,不止没有让皇上对平昌侯府另眼相看,反而是每况愈下了?他替大齐卖了几十年的命,竟连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都不如?

    不满,不甘,怨怼,愤怒……种种情绪在心中迅速堆积,发酵,升级,饱合!

    他从来是个谨慎小心的人,心中再生气,亦能怒不与面,可今日却几乎是含着压抑不住的怒气进到御书房中。

    然则,他一进门,太康帝从书桌后站起来,亲自迎到门边,握着他的手,亲自替他看座:“正庭啊,等久了吧?来来来,坐坐坐!”

    “哎呀!”太康帝无限感慨:“朕这皇帝不好当啊,事无巨细件件都要朕操心!看到没?刚从这出去的,就是健之的独子!这臭小子,看中了一个姑娘,非逼着朕给他下旨赐婚!你说,朕每日国事都操不完,哪里顾得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这不是……胡闹嘛!”

    似乎忽然想起,他嘴里那臭小子“看中的那个姑娘”正好就是眼前这位平昌侯爷的前准儿媳妇,急忙住嘴,讪讪的笑。

    夏正庭还在为受了冷落不忿,一时却未想起来这个碴,心道:您不是为了这鸡毛蒜皮的小事,把国家的肱骨之臣晾在了偏殿半个时辰嘛?[]毒妃狠绝色

    脸上陪着笑:“少年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做出不知轻重的事也是有的

    太康帝便长叹一声:“朕原本不想理他,可谁让这臭小子别的不会,赚钱的本事一流呢?你也知道,前段时间这么一闹朕的国库空虚得很啊!户部不止没有一文银子,还欠着各省藩库里一千多万呢!”

    看他一眼:“正庭这次来,就是来找朕要粮晌的吧?哎呀,不是朕拖着不给,委实是国库吃紧啊!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了!又要替朕镇守边关,又要安抚那些将士。”

    夏正庭听得暗暗吃惊,心中响起警铃。

    原以为是户部嫌油水不够,故意设卡为难才拖着迟迟不发他的粮晌,这时听太康帝的口气,竟是出自他的授意。

    这个性质,就大大不同了!

    “那臭小子,一年能替朕的国库增加一千万的收益,就是你的军晌朕也还指着他呢!”太康帝两手一摊,颇为无奈地道:“都说一文钱难死英雄汉,朕虽是天子,却也不得不为五斗米折腰,跟个毛头小子虚与委蛇。说出去,谁信?”

    太康帝话说得俏皮,语中也颇多无奈,似乎是的确情非得已。

    然而,他竟然将堂堂的封疆大吏,手握兵权的守边大将军跟一个为了这次返京,呕心沥血,整整谋划了二个月,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才敢离开南疆。

    南疆至临安,相隔数千里。

    为免半路遭人暗算,每一天都在拘谋策划,不停地变更着行走的路线。

    他以半百的年纪,饶是平素勤于锻炼,精力体力都极佳,经过一个月的晓行夜宿,奔波数千里路后,也早已是身心俱疲,强弩之末。

    再给夏雪这么一气,太康帝这么一推,哪里还经得住卫守礼这无赖指着鼻子,连损带骂地一通乱来!

    “竖子无礼,真当我平昌侯府无人?”夏正庭惊怒交集,气怒攻心,高扬着巴掌正要给他一个教训,却只觉嗓子一甜,“噗”地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大风小说

    “侯爷!”安平惊叫一声,抢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哼哼~”卫守礼被喷了一脸一身的血,心中也吓得不轻,生怕把他气死了要给夏正庭抵命,冷笑两声,扔下夏正庭脚底抹油跑了。

    出了这样的事,他当然不敢再住在平昌侯府,也不敢坚持把夏雪接到陈国公府。

    恰在此时,天边一道闷雷滚过,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

    “太太,不好了,侯爷吐血了!”宝瓶一脸慌张地掀了帘子,不及进门已先嚷开了。

    “什么?”许太太扯下覆在额上的冷帕子,猛地翻身坐起:“快快,扶我去看侯爷。”

    “夫人,鞋,您没穿鞋~”李妈妈心惊胆颤。

    许太太哪里顾得这许多,穿着袜子便奔了出去枪侠。

    刚到门口,就见安平抱着夏正庭走了进来:“快,快,放到炕上。”

    “侯爷,侯爷!”许太太侧坐在炕沿,拉着他的手掉泪。

    安平垂着手站在一旁,小声提醒:“太太,得赶紧请大夫。”

    “快!”许太太豁然而醒,忙道:“取侯爷的名贴,请许太医!”

    李妈妈跑到门外,亲自嘱咐小丫头:“快,去请小侯爷来。”

    原以为,夏正庭只是气怒攻心,一时间痰迷了心窍,救过来,再调理一下,便可无事。却不料,他这一晕,就是十天!

    太医院的太医换着拨的来,最后惊动了太康帝,指派了钟翰林过来,依然无济于事。

    平昌侯府的气氛越来越凝滞,卫守礼在上院与夏正庭当庭对骂,可没有半点收敛遮掩之意。拜他所赐,许太太的“事迹”早已传遍了侯府。

    所有仆妇都摒气凝神,唯恐有个行差踏错,被主子揪到,立刻便小命不保。

    平昌侯府乱成了一锅粥,各种流言开始在府里下人之间口耳流传。

    他们都说,是李太太早年造多了杀孽,如今报应在了夏正庭和夏雪的身上!

    不然,夏正庭何以一病不起,夏雪如花美貌何以配了卫守礼这堆牛粪!

    许太太衣不解带地伺候夏正庭,足不出正房,也没有人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把这种流言捅到她的跟前来。

    孟氏倒是听到了几回,拿出大少奶奶的威严,责打发卖了几个碎嘴的仆妇丫环,又下了死命,再有乱传谣言,妄议主子者,一旦发现,立刻打二十板,交人牙子发卖!

    可惜,不但没有刹住流言,反而有越演越烈之势。且,大有流传出府,扩散到临安城,变得家喻户晓之势!这种情形,在中元节的这天,到达顶峰!

    中元节,俗称鬼节。

    往年都是许太太主持祭祀事宜,因夏正庭昏迷不醒,改由孟氏主持。

    好在中元祭祀的程度并不复杂,又都有旧例可循,孟氏入门十多年,府里规矩已烂熟于胸。

    早早便命人准备了香烛纸钱,元宝包封,纸扎的衣物,仆从,车船轿马等等。

    侯府规矩大,自初九起便杀了三牲开了祠堂,接了祖宗,早午晚敬献斋饭,焚香祷告。

    到了中元晚上,吉时至,燃了鞭炮,焚烧早就备好的元宝包封,并纸衣,仆从,车船轿马等等祭礼,恭送祖宗并满天神佛返回阴间,便算完事。

    人都有祖宗,主子送祖,仆人自然也不例外。

    那些体面的管事或是开了府,或是家生子主子开恩,在府里赏了单独的院落;又或是府里没有,京中却有亲戚的,都可以家去祭拜。

    但也有一些住在府里粗使杂役仆妇,既不是家生子,又没有亲人,却没有条件祭拜。便只能偷偷摸摸地乘着夜深人静,择一僻静的角落,点几枝白烛,烧几张纸钱,表表心意。

    这本是人之常情,主家即便知道,往往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并不责备。但这种人并不多,一般最多也就那么七八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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