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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想着直接去问，可这个问题还有点…难以启齿。
有可能把她给惹的恼了。
饶是苏辰这么脸皮厚的人也不好意思去问了。
最近几日，方楠的修为越来越高，气血也变得越发雄厚。
看样子马上就要突破了，最多不过一个月。
又是一日，清晨。
方楠起早在外面练剑，一身黑白的袍子，朴素温婉。
长发散在身后，垂到腰处用个小绳系住了。
每一剑看起来就只是最普通的剑招，平平无奇，可若是仔细感知便能够感觉到其中的无上剑意。
苏辰丹元中的那一道剑意本就是方楠放进来的。
这本是因为愧疚给他的馈赠，但这也对她的剑道意志产生了一些影响。
不过现在已经是更上一层楼，踏入剑道极境。
返璞归真。
苏辰还是如之前那般靠在门框上，抱着肩膀静静的看她。
仔细的盘算着，自己的那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到底…行不行呢？
他隐隐有点不敢问，可这念头就像是藤蔓一般环绕在他的心头，不断的滋生着，生长着。
不断的在心头蔓延。
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活泼。
不知不觉，方楠已经从修炼状态下脱离了出来。
收回了灵剑，慢慢迈着步子朝着这边走过来。
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袍。
可走到苏辰的身前，他还是没察觉到自己的到来。
方楠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抬手扯了扯苏辰的耳朵。
“直愣愣的想什么呢，有什么比看你娘子我还值得投入精力？”
苏辰这次出奇的没和她扯皮。
依旧是抱着肩膀，静静的看着她。
方楠有些奇怪。
“怎么了，看你这样子怪怪的。”
“嗯…”苏辰犹豫起来，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支支吾吾的犹豫着，“我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什么啊？”
方楠看他这样子越来越奇怪了，也有些好奇起来。
这个坏家伙还有这样的样子呢？
这还真是不多见啊。
她现在倒是想知道他到底想问自己什么了。
“你说啊，干嘛还犹豫。”
“那娘子你得先答应我，我问完你不能生气。”
“啊？”
方楠惊诧的看着他。
她想不出是什么样的问题能让自己生气。
莫非是这坏家伙和外面的野女人有了什么联系？
不，不对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就被方楠否定了。
一天十二个时辰，他恨不得十三个时辰都和自己待在一起。
不论是哪一天，两个人几乎都是从早到晚的在一起。
哪有时间和外面的那些野女人扯上关系？
方楠摇了摇头，把脑袋里的杂乱想法都舍弃掉了，认真的看着他。
“你说吧，我答应你，你问什么我都不生气。”
“谁反悔谁是小狗。”
“没问题，好了好了，你快说吧。”
苏辰咬了咬牙，还是问出来这句话。
“娘子你现在是还有个分身对吧？”
“嗯，对啊。”方楠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一阵奇怪，“这不是你早就知道的事情么？”
“那你能控制那个分身吧？”
“可以啊。”她慢慢皱起眉头，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方楠隐约感觉这家伙接下来没什么好话。
而仿佛像是验证她的想法似的，只听苏辰慢慢开口道。
“嗯…就是说…你…嗯…”他神情非常的不自然，也变得更加支支吾吾起来，“就是你…”
此时此刻，方楠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奇怪。
又好气又好笑，眯着眼睛看着他。
见苏辰半天都没说出来话，她干脆把他的话给补出来了。
“你是想问我，能不能同时催动两个身体，对么？”
“额…”
苏辰愣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摸了摸鼻子。
干笑两声，但还是觉得有些尴尬。
“咳咳。”
场上陷入了安静，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苏辰侧着头看向旁边，方楠则是眯着眼睛看着他。
那是一种极其古怪的安静，静的人发慌。、
许久过去，还是苏辰开口打破的沉默。
“师尊，要不你说点什么，这么安静我有点不适应。”
“你想让我说什么？”方楠被他气笑了出来，“让我说能催动分身一次伺候你。”
“咳咳咳咳…”
苏辰这次咳嗽的更厉害了，脸色也变得更加奇怪起来。
老脸一红。
又摸了摸鼻子。
“我刚才开始问你了，你说了自己不生气的。”
“汪汪汪。”
“这什么意思啊？”
“我是小狗，我说话不作数。”
苏辰心中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冷汗直冒。
他紧忙催动灵力，快速闪躲。
一脚踏出，地面瞬间凹陷下去。
气浪滚滚呼啸。
而原先站立的位置出现了一道深邃的剑气沟壑。
“靠！谋杀亲夫啊！”
“让你…让你脑子里有那些想法！”
方楠双颊绯红，抽出灵剑就冲了过来。
苏辰一阵头皮发麻。
他现在忽然知道小青师叔当年是什么体验了。
这样的压迫感，实在是有些顶不住。
现在场上的画面有些奇怪。
苏辰在前面飞，方楠在后面追，两个人一前一后。
“不打了行不行。”
“汪汪汪！”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方楠也不言语，只是又一剑过去。
轰隆隆！
剑气震荡奔腾，剑光好似长龙呼啸。
苏辰体内气血翻涌，气脉当中的灵力都雄厚了许多。
“你就当我没问不行么？”
“不行！”
“那你打归大，你倒是给我个答复啊！”
“什么答复？”
苏辰这次干脆也不跑了，直接转身看着她。
目光灼灼。
“你到底能不能够同时操控啊？”
方楠抿着唇，深红色的眸子中流光流转。
“你，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那女魔头。”
苏辰脸上多出来几道黑线。
“这特么不是一个人么？”
“我不管，你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这让我怎么答？”
苏晨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头皮发麻。
“娘子你快绕了我吧，别想这问题来折磨我了。”
“那你，你说那些有的没的，你个…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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