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驵会二层。
苏双仰天哈哈一声，盯着账目，满面堆笑：“不错，不错，这些天债券价格已经突破至一万三千石左右，虽然没有突破此前最高点，但已经非常不错了。”
“而咱们平均售价在一万一千石左右，利润在三千石以上，已经远远超过了我此前预期，即便今年咱们什么都不做，至少也有千万石粮草的利润了。”
张世平脸上同样遮掩不住的兴奋：“是啊，仅仅只是倒腾了一下债券，便顶得上咱们此前数十年贩货的利润总和，这钱未免也太好赚了。”
“张兄切莫这般想。”
苏双赶忙出言打断，制止了张世平这般想法：“像这样的机会，百年难得一见，咱们想要发展壮大，还是要以生意为主，不能以倒腾债券为主。”
“苏兄所言甚是。”
“不过......”
话锋一转，张世平眼神骤亮，压低声音提醒道：“现在咱们还有这样的机会，若是再做一次，估摸着可以赚万万石粮食。”
苏双岂能不知张世平心中的想法，捻须言道：“张兄可是想要参与冀州的债券生意否？据说冀州债券已经跌至八千石了。”
“没错！”
张世平极其肯定地点点头：“如今的冀州与此前的东郡如出一辙，全都面临战争，这才导致了冀州士族恐慌，开始低价抛售债券。”
“如果苏兄能在此刻出手，将这些债券全都买回来，等战争结束以后，再全部卖出去，咱们岂不又能大赚一笔？”
苏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张世平：“张兄，你怎么断定袁绍就一定能赢？须知从现在的冀州局势上分析，可是公孙瓒占据绝对优势啊。”
“公孙瓒？”
张世平飞快摇头，直接否定：“此人虽然目前占据优势，可接连打了这么多胜仗，却依旧没能将袁绍消灭，这其中原本就不对劲儿。”
“何况袁绍现在手里掌握了近两百万石粮草，数十万兵马，足够他们持续作战一年有余，公孙瓒怎么可能是袁绍的对手？”
“他主要的兵力是骑兵，步兵只是辅助，适合旷野作战，但不适合攻坚，只要袁绍守住城池，公孙瓒想要获胜，太困难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公孙瓒利在速战、野战，粮草短缺是他的短板，而袁绍则不然，他可以拖延，采取守势，时间拉长至半年，公孙瓒必败无疑。”
苏双不得不承认，张世平分析得非常有道理。
当年，他们俩之所以南北贩货，畅通无阻，张世平在其中的功劳巨大。
或者应该这么说，苏双擅长商贾经贸，而张世平则是练兵护卫，与匪寇、官府等势力提前沟通，以保证队伍的安全。
正是因为多年分析局势的原因，才让张世平对于战局有着自己独到的了解，常常能够挑出合适的行商时间，合适的行商路线，避免损伤。
若是以前，苏双一定会听从张世平的建议，但是这一次，他却不愿意冒这个险：“张兄，或许袁绍当真可以战败公孙瓒，但凭袁绍的性子，咱们的粮草怕是云不回兖州。”
想当初，东郡债券发布时，便使得袁绍勃然大怒，封锁了数条通往东郡的道路，防止冀州士族偷运粮草到兖州。
袁绍对于冀州士族，多少有些投鼠忌器，即便抓到了顶多是遣返而已，可若是外部的士族粮草进入冀州，能不能运回粮草，便是另当别论了。
即便袁绍不会全部没收粮草，但这也是一笔投出去，便难以收回的买卖，最终比的还是冀州、兖州的经商环境。
很明显！
兖州境内没有关隘税，可以恣意行商，但是冀州则不然，粮草越多，交税越多，想要守住这点资产，还真不太一定。
总之，只要粮食进入冀州，袁绍有一万种办法，可以合理合法地把粮草全部揣入自己的口袋，玩得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
张世平的确没有考虑到人性方面的问题，因此稍稍有些犹疑：“可是苏兄，据我所知，兖州已经有士族在做这方面的生意，他们也想效仿苏兄，大赚一笔。”
“那便更不能参与了。”
苏双态度极其肯定，声音铿锵有力：“切记，大家全都想要参合一脚的声音，利润会变得非常薄，何况咱们只是商贾出身，背后没有世家势力支撑，是玩不过他们的。”
“也正是因此，我才说这样的机会，百年难得一见，咱们能够抓住机会，大赚一笔便好，千万不能尝到点甜头，便迷失了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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